(一)詩,是塑造詩人的文字。“塑造” 者,詩如其人,詩成其人。
(二)詩言志,文言事。歌詩當為我而作,文章合為事而著。
(三)詩不必讀懂意思,只需讀出那個詩人來。
(四)詩者,借物象寫我情,以我情動人情。
(五)詩是和性情相捆綁的,離了性情,詩便死亡。性情是和個體相捆綁的,妄談 “時代精神”,常以詩歌論世事,性情必失。
(六)七絕須高遠,七律須深厚,五律須瘦硬。五絕不敢論。五絕本天成,妙手偶得之。
(七)詩歌創作之技巧,只有四個字:無中生有。
(八)詩文之中,有虛有實。為文必實多虛少,為詩則實少虛多。詩中之實只是打個底子,鋪在上面的都是虛。
(九)字面須淺,字里要深。
(十)字面淺,字里深,一等詩。字面深,字里亦深,二等詩。字面深,字里淺,下等詩。字面淺,字里亦淺,打油詩。
讀學有悟:
詩言志,志是通過自身人生經歷所形成的情愫、意識、思想與精神,有著經過時間澄化后的純凈美,這樣的志,堪存。糟粕骯臟的東西在心內,當排放,不能存而為志。詩是通過志來言詩人自家性情的,只有在詩中透露著"詩人特美的性情",才能令"心含美的讀者性情"受到感動,這是"美與美"的同氣在相應,在感染。在美的基礎上,心與心才會真正相惜相憐,進而知心知己。同惡同恨的心,即使一時相聚,久必分崩離析。
如果詩人的性情通過不斷的修養,上臻極高的美境,其詩作之美,便如高峰之俊秀。有著美的讀者心,見其詩會油然而生"高山安可仰,徒此揖清芬"的感嘆,會贊賞,會服氣。美與美同氣相應,詩人的美越是高大,我越是服氣,為什么?因為我服了你的美,有一天我也會變的和你同等高度,即所謂受裨益。
污與美不同氣,含污的心,見不得詩人的個性美。詩人的美越是高大,他越是難受,詩人的俊秀之峰,令他的容光盡遮,而惱羞成怒,找碴挑刺,甚至謾罵,為得就是給自己臉上爭來一分榮光。污與美,不止不同氣,且是對立面。
通過以上感悟,進一步讓自己知道什么是好歹。知道好歹,我才會改正自己的歹,從而向好。有了一雙知好歹的眼睛,才會免沾他人的污,才會領會他人的美。
吾友君子乎近日詩法有語:"詩是和性情相捆綁的,離了性情,詩便死亡。性情是和個體相捆綁的,妄談 “時代精神”,常以詩歌論世事,性情必失。"我初讀時,以為然,卻不知所以然。再讀時,深以為然,心中有開悟。三讀時,知其真美,拜服,且驚出了一身冷汗。這身冷汗,來自我昨日寫的下面這首"詩"。
《濟寧市援湖北醫療隊勝利歸來》
精英舉前列,忠勇任先鋒。
去家之燕樂,遠征飛若鴻。
豈吝鹡鸰義,水火赴從容。
藝之花綻俏,德之馨溢濃。
三變疫黑勢,一心掬又紅。
紅暖春回鄂,晴放歸魯中。
上午發在微信圈里時,猶有得意。當我三讀君子乎詩法那段話后,再讀這首詩,天哪!這寫得都是啥呀,空空泛泛,裝腔作勢,一派唬人的門面話。真實的"世事",即便發生在身邊,也看在了眼里,也有著感動,但這種感動是淺薄的,不入骨,未深動我性情,不足以言志為詩。強以才智為詩,看似美,實偽,絕對比不上親身經歷、切心感受下所傾出的真美。
如果沒有好友此詩法之警,我很可能就此走向空談的道路。看見什么就寫什么,遇到事有些小感動,就動筆,有了一些"浮筆之花"就沾沾自喜,其結果必然是心氣越來越浮躁,越來越自以為是,最終喪失本我之性情。最可怕的是累篇成堆后,自以為了不得,自詡為開了時代詩篇某一派、某一流,卻受不得高瞻遠矚者的批評,落得個詩文隨身黃土埋的下場。
問學的基石是謙卑,而忌獨學無友。吾友君子乎詩文詩法已達高美之境,我以含美之心傾望之,我服氣,我受益。
今天,填了一闕《沁園春》(悼念因武漢肺炎而失去的所有生命),來網站發表。
不意間,在網站首頁發現了推薦詩評《君子乎詩話》,不覺眼前一亮,遂讀之------
?
讀《君子乎詩話》之(五)有感
君子乎君詩寫的不錯,但其“詩話”說得卻不甚精妙,不可與其詩作同日而語。其詩話共有十句,踏浪僧只想對其第五句發表點淺見。
先看其原句:
“詩是和性情相捆綁的,離了性情,詩便死亡。性情是和個體相捆綁的,妄談“時代精神”,常以詩歌論世事,性情必失。
——《君子乎詩話》之(五)
?
對前半句:“詩是和性情相捆綁的,離了性情,詩便死亡。”
當然“性情”二字,當作“作者獨特的個性和情感”的意思來解,離開了“作者獨特的個性和情感”所謂詩歌便失去了存在的意義,稱其“死亡”未尚不可。若作此解讀,踏浪僧表示贊同!
在此話前半句之外,踏浪僧還要指出,“性情”中人在詩作中之體現,亦有“真性情”與“假性情”之分,而真假“性情”在詩作中傳遞給讀者的感覺,也是真實不虛的。
踏浪僧認為:那種虛張聲勢的“假性情”之作,更該掃進墳墓。
?
踏浪僧對此句詩話有感,主要針對這一句話的對后半句:
“性情是和個體相捆綁的,妄談?“時代精神”,常以詩歌論世事,性情必失。”
踏浪僧認為君子乎君此句欲言難盡,極易讓人產生歧義,究其原因,系唯恐“政治”這套臭皮囊上身,更是刻意規避“涉政敏感”所致。
對此,踏浪僧僅以自己“性情所致”的理解,略談幾點個見:
?
1.?所謂“時代精神”導致“性情必失”的根本原因:
在當代中國大陸的正統語境中,官方不斷倡導的各種所謂“時代精神”,是“政治正確”表述的不二法門。所以,詩界語言與假大空的官方語言和十年一輪的新鮮理論一起,配套成龍,招搖過市,忽悠并裹挾著真善美的藝術良心。所謂“詩人”,群起諂媚逢迎、阿諛虛夸,致使詩界氛圍虛囂,詩者“性情”消失,詩作政治口號空泛,致使拾人牙慧者比比皆是,抱群結黨,以售私貨的文字掮客橫行其間,導致藝術水準泥沙俱下。此種風氣之下,詩作虛囂浮夸之風氣彌漫,詩界良心所剩無多,所以,君子乎君所言“性情必失”,就在情理之中。
?
2.?“常以詩歌論世事,性情必失”:若以此斷句,則此論大謬也。
詩者本身,是社會中活生生的人,尚若規避“以詩歌論世事”,踏浪僧不知此等詩歌為何物?此種詩作又如何展示詩者的“性情”?僅以純粹吟詠山川田園,花木蟲鳥之類為例,難道不也要“托物言志”嗎?詩者既要“言志”,豈能不牽涉“世事”?又怎能不招惹是非之論?所以,此說純屬自欺欺人。
詩者,理應是真善美的踐行者!“真”,在求理論道;“善”,在恩慈垂憫;“美”,在情景交融。“真善美”在詩作中要體現完美圓融,絕非易事,無不與“世事”相關,唯其與“世事”相關,詩作方能夠顯示詩者的“性情”,離開了“世事”的所謂“性情”,那不是人的,而是神仙的。
身為一位詩者,當對社稷民生抱有最基本的人文情懷,缺失對老百姓的的悲憫情懷,妄言“詩人”名號!
?
3.?詩者對題材的浸淫各有其理:
君子乎君“常以詩歌論世事,性情必失”的感慨,想必是出于對那類虛囂張狂的口號式詩作的厭惡,真若如此,踏浪僧可以理解。因為詩歌屬于精煉的語言藝術,見多了那些跟風造勢的諂媚之作,看慣了那些粗陋蹩腳的文字拼排,每一位真正的詩者無不會為詩界此種附炎趨勢的之風深惡痛絕,無不會為那些糟蹋語言文字的低劣之作棄之以鼻,這是每一位真正詩者的本能反應,想必君子乎君亦如是。
但是,人是社會的產物,“以詩歌論世事”也是詩者的本能,這也是因為詩者對作詩的題材各有不同的把握,從自己感興趣和熟悉的題材拓展自己的“性情”表達,此乃是詩作出彩的捷徑之一。正所謂“蘿卜白菜,各有所愛”。只不過其“性情”表達還有“真假”之別,其“技能”展示更有高低之分,僅此而已。
?
4.?詩界流派各有其生存空間:
中國詩界流派繁多,詩作題材種類取之不竭,詩詞意象各有表述技巧,詩作境界千差萬別,從古至今,沒有誰能夠統領詩界江湖,由此,才造就了“詩國”景象的洋洋大觀,正所謂“一花獨放不是春,百花齊放春滿園”。
大疫之中被冠以“吹哨人”的李文亮,面對記者采訪說出的最后一句話是:“一個健康的社會,不應該只有一種聲音。”
給所有的人說話的自由,天塌不下來,何況這是憲法賦予國民的神圣權利,不可侵犯!
詩歌是文字和語言的藝術,一個詩者如若被剝奪了表達的自由,詩者不能“以詩歌論世事”,詩作不能“以詩歌寫世事”,那么請問,詩者的“性情”以何寄托?詩者的“性情”如何表達?如若詩者的“性情”被扼殺,那是詩界的墮落,所謂“詩話”,不說也罷!
?
5.?“鴕鳥詩人”才是“性情必失”詩界悲哀:
詆毀或反對“以詩歌論世事”的說辭,在當今詩界頗有市場,恰如網站規避“敏感涉政”的告示,不過是希望復制官方立場,扼殺弈見思想的冠冕堂皇之詞。究其原因,不外乎是有些人“只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”的陰暗心理在作怪,踏浪僧相信君子乎君并非此類。
除去老干們官場思維定式的詩者(他們是“以詩歌論世事”的積極參與者),大凡厭惡“以詩歌論世事”的詩者,多是有些才華卻又不愿招惹是非的所謂詩界精英,他們有著一定的文字功底,自認為屬于人中翹楚,沾沾自喜于自己無憂無慮,無所顧忌的人生后半程。面對現實社會中官民對立的矛盾激化,他們不想或不敢正面應對,獨自抱持著一種自欺欺人的“鴕鳥心態”,對此,別人無可奈何,人生自有各自不同的活法嘛!但是,這類詩者的“性情”已經被自己閹割殆盡了,根本談不上再“失”之說。
詩作也好,“性情”也罷,“以詩歌寫世事”,乃詩者天經地義的責任擔當。你有你的心理趨向,卻不可能也不會否決別人的探索和追求,大家各奔東西就好,千萬不要做別人前進路上的絆腳石。
踏浪僧喜歡君子乎君的詩,但對其用寫詩的技巧來寫的詩話,真的不敢恭維,之所以對這一句不吐不快,是因為讀者的理解不同,有人恐會步入虛無主義的岔道。
絕非有意冒犯,萬望見諒!
哈哈!詩友!您的不堪之論乃生造也,或者說“堪”是白字,正確的應該是不刊之論。刊,古代指消除刻錯了的字,不刊是說不可更改,比喻不能改動或不可磨滅的言論,用來形容文章或言辭的精準得當,無懈可擊。
當然了,詩友的意思我明白,不是贊揚,而是說我的說法不堪。本想請教一下,我的說法為何不堪?錯在那里?現在看來不必了,因為你竟然生造出“不堪之論”,很有可能不知道有“不刊之論”這一成語。
回應太行山上:這生造很成功
的確,打錯了!不刊之論。
回應萬載幽懷:老眼昏花,沒戴眼鏡,打錯了,見笑了
對君子乎的《詩話》,并非都是不同意見,有幾條,非常贊同,確實說出了詩詞創作的真諦。比如:“字面要淺,字里要深”。
何為“字面”?字的讀音、含義;何為“字面要淺”?通俗易懂為淺。
何為“字里”?字的推敲、使用;何為“字里要深”?形象描寫景色景物,準確傳達喜怒哀樂,正確揭示生活哲理。
舉一例:
飛流直下三千尺,疑是銀河落九天。
字面很淺:
通俗、明白,只要不是智障,就能讀懂字面的意思。
字里很深:
”飛流直下三千尺”,字字鏗鏘有力。那高空直落,勢不可擋之狀就在眼前。
“疑是銀河落九天”,驚人魂魄。“疑是”尤其好,作者懷疑,讀者也明知不是,但是又都覺得只有這樣寫,才更為生動、逼真。其實,作者前面的描寫中早已孕育了這一形象。香爐紫煙,遙望瀑布,飛流直下,自然地想象到一條銀河從天而落。
此聯極其成功地運用了比喻、夸張和想象。構思奇特,語言生動形象、洗煉明快。
縱觀名句名篇,皆可用“字面淺、字里深”概括。
凡是生造詞,皆不符合“字面淺,字里深”的要求,字面不淺,是因為個人生造,懂者幾人?字里不深,是因為個人生造,怎么可能深刻?
須知,我們現在使用的字和詞,是華夏民族的老、老、老祖宗們在長期的實踐活動中產生,又經過了長期實踐活動的檢驗,才逐步完善下來,確定下來。和某些科研成果不一樣,它不是個人的成就,而是集體的結晶。唐、宋也好,今天也罷,只須刻苦學習,熟練掌握,準確使用。
必須承認,當前,隨著網絡的普及,確實出現了一些網絡用語。但是,必須明白,這些網絡用語,也不是一天兩天,一個人兩個人生造出來的。正規之處,網絡用語是不能隨便使用的。
作為個人,無論你怎樣的滿腹經綸,無論你如何的才華橫溢,你也不具備生造字、生造詞的資格,或者說,當今社會,沒有那個人具備這個資格。尤其不能自己生造出來,還要讓社會,讓別人接受。
前些日子大家在討論“夜骨”,用得著討論嗎?作者沒有生造的資格!更沒有生造出來讓別人接受的權力!
詩叢一悲:媚評
當今詩叢有一悲,那就是媚評,所謂媚評,口號式的贊語也。諸如珠璣、錦繡、真諦,凡此種種,不一而足。口號是喊出去了,至于珠璣何處?為何珠璣?錦繡何處?為何錦繡?真諦何處?為何真諦?那就不去管它了,只字不提。
最后一句“收藏了”,媚氣四射了。
其實,這類媚評,原本就說不出任何道理,為什么呢?因為評者的目的不是為了評詩,而是為了獻媚。媚評者,有的沒有讀懂,有的壓根就沒有去讀。媚語就在口袋里裝著,隨時隨地就可以拿出來,拋出去。
媚評,與人、與己、與詩、與文,沒有任何好處,只能是敗壞風氣,污染詩叢。
本人的意思,不是否認贊揚的語言,而是贊揚也好,質疑也罷,總要實事求是,恰到好處,尤其要有理有據,那怕是只言片語,也應道出個所以然來。
說實話,有些評語,已經到了頂峰,詩文真的到了頂峰了嗎?這些評語讀起來,大熱天渾身發冷,大冷天渾身汗水。因此,把這些評語冠以媚評,一點也不過。
贊同
本人很敬佩君子乎的人品,大度、大氣,宰相肚里能撐船。因此,君子乎的此文,雖有不同意見,但一直閉口未談。
但是,當看到那些吹捧者的評語,什么妙論,什么高論,什么真諦,等等。實在是忍不住了,如鯁在喉,不得不吐。
今天,只就其中的兩個說法,說說自己的意見,不對之處,敬請批評。
(一)“詩言志,文言事。歌詩當為我而作,文章合為事而著”,詩不言事?詩不但可以言事,而且是長篇言事,正所謂敘事詩,例子還用舉嗎?《孔雀東南飛》、《木蘭詩》、《長恨歌》,老杜的詩被稱作史詩,不言事,何來史詩?新詩里敘事詩就更多了,賀敬之的《回延安》......
另外,有脫離了事的志嗎?本人從事唯物論教育多年,任何情感,任何志氣,都是建立在具體的事物之上的,離開了具體的事物,那情感,那志氣,就是空中樓閣。怎么能把志和事隔裂開來呢?還分成什么詩言志,文言事,此論怪哉!不知從何而來?依據是什么?
(二)“詩不必讀懂意思,只需讀出那個詩人來”,此論真是玄論,玄乎其玄。沒有讀懂詩要表達的意思,又怎么能讀出那個詩人來?難道我們拿來一首詩,讀不懂此詩的意思,沒關系!不去管它,只要看看是誰寫的,讀出那個詩人就行了?再說了,一、兩首詩能讀出那個詩人嗎?
我想,如果把這個論點說給學校的語文老師,他們可能要打人。
我想,作者,包括那些贊揚者,也絕不會用這個論點去教育正在上學的自己的孩子的!那是要誤人子弟的!
好了,時間不早了,先說這么多吧!
同意42樓詩友看法。 不能把怪論作高論。
回應子豪:看看評論,就知道有些人的詩詞水平到底怎么樣。
君子乎的人品我也很敬佩,但若說他的十條詩論,有些完全是錯誤的。部分正確的,也是拾古人牙慧,且流于泛泛,如文章本天成,妙手偶得之。如第九、第十條說的就是古人說的言近旨遠、深入淺出、返璞歸真、豪華落盡見真淳,他一翻譯成白話,就等于自己的了,這可以說完全是無自己的獨到的見解。
每則斷語斬釘截鐵,而話頭卻是神龍,恍惚不定,導致結論是也可,非也可。按原帖編序,試析幾條:
(二)“歌詩當為我而作,文章合為事而著”,初讀似乎是新見特解,細看簡直是費話。首先,“我”是什么,凡文學作品或深或淺或濃或淡都會帶上“我”的色彩,這是由詩歌的特征里抽出來專門強調“為我而作”,換一角度渲染一下罷了。
(五)詩歌本不談“時代精神”,一談就壞了,“時代精神”是被讀出來的。不必定要以詩歌論世事,就算論世事,性情也未必失。何況,人與事不分,不明世事怎么能“讀出那個詩人來”(三)?除非那詩人沒有身世,“無中生有”。
(六)“七絕須高遠,七律須深厚,五律須瘦硬。五絕不敢論”,只是泛泛而論,并非鐵律。就“五絕不敢論”而言,李清照的“生當作人杰……”就論了。況且“論”與“天成”并無矛盾。詩不論長短,寫景、敘事、抒情、議論等方式都可以用,只要用得好。
(八)“詩中之實只是打個底子,鋪在上面的都是虛”,表面上看有點玄深,再看就不對路數。“鋪在上面的”究竟指的是個啥?實的?打了底子了就不會鋪在上面,難道又分一部分上來?虛的?那就成了“虛的就是虛”,這是什么話?既然明白詩乃“天成”“妙手偶得之”,如何分較虛實?要寫清楚,這是文章,“為文必實多虛少”,切勿弄玄虛,似是而非。
(九)“字面須淺,字里要深”,“字面”“字里”又是什么東西,含混不清。
(九)"字面須淺,字里要深,"
就是字淺意深。沒問題。作者的大部分都沒錯,其實就是抄寫體的改版詩話,看看也好。
有一小部分編差太大,簡直謬論,翻過即可。
回應濱江華月:這里也沒有否定“詩話”觀點的意思,也可以說這十條基本上沒錯,正如詩友說的是改版詩話,問題就出在這里。這個可看作個人讀書心得,就不展開談了
淺顯通俗,幽默風趣之詩,合于律則清新流暢,不合律則稱打油。
打油詩排于等外,非打油詩不好,乃打油詩歸屬另類,需要另外列出。譬如新詩,何嘗不好。另類而已。
“江上一籠統,井上黑窟窿。黃狗身上白,白狗身上腫”,這首詩現在被介紹為 小巧有趣的打油詩的代表,是歷來專門被嘲笑的典型,是一句類似罵人的話。有些曠世逸才,寫打油詩用以嘲諷,其效果卻是其他詩難以達到的。
打油詩,是一句類似罵人的話。
當然,尤其適合用于自謙
字面淺,字里深,一等詩。字面深,字里亦深,二等詩。字面深,字里淺,下等詩。字面淺,字里亦淺,打油詩。--------下等詩,類孫山;打油詩,孫山外。
詩不必讀懂意思----初解
詩有可以意會、難以言傳之妙,有詩人已得而我暫未得之況,有我與詩人所處階層、地域與經歷之差異而致的領悟差異。誠有,雖深知詩者讀上好之詩,未許全懂。如大漠孤煙直之“直”字,我所見之煙,繚繞彎曲,王摩詰所見之狼煙,則直沖高空。非親見者,必笑其妄。此即未懂者也。
君子乎所言之“不懂”,必非詰屈聱牙之文,必非艱澀難懂之詞,必非那些獵奇者尋找到的已經死去的典故,久已不用的生僻字,異體字。因為,諸如此類,乃君子乎等而下之者也。
一直記得你的第一個網名:【真知灼見】。
唉,清談可以務虛。
我雖非對自己全無信心,應是詩壇蕓蕓眾生之一。君子乎吟長竟記得我的第一個網名【真知灼見】,慚愧!
近段時間吾愛網流行自撰詩話,李教練、胡長生之詩話,眾詩友以為頗有可資借鑒處。半夜時,君子乎詩話拋出,其論大為精深,誠吾愛網論詩之典則矣。為作衍義如下:
(一)詩,是塑造詩人的文字。“塑造” 者,詩如其人,詩成其人。(所以杜少陵作詩之先,一定是把自己認定為圣人了,不然怎么他的詩那么好呢,能稱詩圣呢?今有“人設”一說,塑造成什么樣的人設,就可以寫出什么樣的詩來。)
(二)詩言志,文言事。歌詩當為我而作,文章合為事而著。(所以白居易“始知文章合為時而著,歌詩合為事而作”這幾句話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。)
(三)詩不必讀懂意思,只需讀出那個詩人來。(所以,謎語即詩。猜不著謎底沒關系,只須猜著謎語的作者是誰就行了。鮑明遠謎語:“二形一體,四支八頭,四八一八,飛泉仰流”,可謂南朝歌詩之冠也。)
(四)詩者,借物象寫我情,以我情動人情。(詩云“我最紅”,故千里江山一片紅,世界最紅,世人最紅,世事最紅,地球也快變成八九點鐘的太陽一樣紅了。)
(五)詩是和性情相捆綁的,離了性情,詩便死亡。性情是和個體相捆綁的,妄談 “時代精神”,常以詩歌論世事,性情必失。(昔《已亥雜詩》諸詩,梁任公以為“初讀若受電然”,真迂論矣。睜眼看世界,完全不必,大失性情。)
(六)七絕須高遠,七律須深厚,五律須瘦硬。五絕不敢論。五絕本天成,妙手偶得之。(盛唐五絕“白日依山盡,黃河入海流,欲窮千里目,更上一層樓”,名高千古,然者全詩刻意對仗,非妙手偶得,故為下品。)
(七)詩歌創作之技巧,只有四個字:無中生有。(《老子》云:“天下萬物生於有,有生於無” 。王弼注:“有之所始,以無為本。將欲全有,必反於無也”。所以,有詩不如無詩,有作不如無作。)
(八)詩文之中,有虛有實。為文必實多虛少,為詩則實少虛多。詩中之實只是打個底子,鋪在上面的都是虛。(聽說佛家有三重樓喻,竟然錯了。有人以為不必一二層,呼木匠,汝直為我建第三層即可。這個君子乎建樓,只須打個地基,什么一二層樓都不要,因為不是樓,坐到三層的樓頂就行了。)
(九)字面須淺,字里要深。(俞曲園嘗云:“蓋詩人用意之妙,在乎深入顯出。入之不深,則有淺易之病;出之不顯,則有艱澀之患”,君子乎八個字就總結了。)
(十)字面淺,字里深,一等詩。字面深,字里亦深,二等詩。字面深,字里淺,下等詩。字面淺,字里亦淺,打油詩。(故,詩有宏深者,可以不讀;語極古奧者,大可棄之。)
(2020.3.24)
摩評,你本是個公雞??,咋也敢下蛋???!
回應天涯????咫尺:學術交流,請嚴肅一點。
嗯哪唄。學術交流萬歲!
回應(摩訶曼陀羅):解讀學習其三,跟摩評商討。
詩不必讀懂意思,乃指絕前三句,律前七句不必懂,亦不必讀。只讀懂尾句即可,凡尾句高大上者,其人必高大上人士也。
至于前幾句,懂或不懂,不重要呢,有些寫的壓根就不想讓你。
遂有詩壇一怪,讀不懂的詩就是好詩了。
學術交流。
詩本寺僧言,難懂是真經。不過提持向上總是好的。
但如果一律只在尾句提持向上,也就是尾句見意,那就套路化了。
君子乎第三條,問題在于,很多詩我們讀不出人來。如詩三百中的好多作品,還有樂府。詩也不讓人懂,人也更不懂了,那就是猜謎了。
好多好詩與其說是鑒賞出來的,不如說是猜出來的。但于寫詩者,當時肯定是叫人懂的。但以此為理論,并叫人認可,就刻舟求劍了呢。
回應(摩訶曼陀羅):好比《蒹葭》,誰讀出那個詩人來了呢?陳子展《詩三百解題》說:“這一個人是誰呢?他是知周禮的故都遺老呢,還是思宗周、念故主的西周舊臣呢?是秦國的賢人隱士呢,還是詩人的一個朋友呢?或者詩人自己是賢人隱士一流、作詩明志呢?抑或是我們把它簡單化、庸俗化,硬指是愛情詩,說成詩人思念自己的愛人呢?解說紛歧,難以判定。”
就算讀出來了,也只是讀者心中的詩人樣子。各各讀者各各不同的。
所以第三條似是而非。
回應(摩訶曼陀羅):摩評這樣深入的解讀就明白了。
學習體會。不論從哪方面說,詩是要讓人讀懂的。
古人有很多詩不是不讓人讀懂,也不是不必讀懂。
是由于各種原因,后人沒能讀懂罷了。
回應宜山俗人:
這個論不錯。我想,多是只適合在一定前提下。法無定法,好像便說明了多樣性,也屬扯不清的。最終的標準依舊只是喜歡不喜歡而已。
非常贊同。打油詩很高級的!
回應諾諾的老爸:抱歉啊詩友我不認為打油詩高級。
回應有誰知:保留觀點。我還不贊同您在抗疫情期間寫的一首詩,忘了是什么了。感覺您很深,但不是最深,最擔憂的是您自以為是。
回應諾諾的老爸:
真話而已,兄莫怪。
回應諾諾的老爸:不過實話實說,在下學詩日淺,讀書有限,所作詩歌習作,文字真的不深。
回應諾諾的老爸:交流有益
回應有誰知:比我肯定是強多了,但是鄙陋之人也有發表真話的權利,謝謝您大人大量!
選擇圖片: | |
刪除舊圖
正在上傳,請稍侯...
圖片大小不能超過2MB |
音樂網址: | |
正在上傳,請稍侯...
音樂網址必須以http開頭,以.mp3結尾。其它格式的音樂請通過編輯器按鈕插入。 例如 http://jsafc.net/htm/xsg/rcpy07/pipayu.mp3 |